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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朱厚照×齐衡】生子散梗

有小可爱反映《他想要我》结束得仓促,所以码了一个散梗补偿

专情霸道君王照×国破前朝旧臣衡

生子逃跑,破镜重圆,不喜勿点

  时近傍晚,橙红的斜阳在屋顶镀了一层金黄,混着浓厚的云色,那金黄便也染了些许朦胧,远远瞧着,只以为谁在屋顶笼了一层鹅黄的轻纱,有一股烟雨蒙蒙的情致。

  山间,一处不起眼的茅屋内,传来稚童清脆的朗诵声。

  “床前明月光——疑是地上霜——举头望明月——低头思故乡——”

  那孩子跪在凳子上,小身板挺得笔直,对着一本手抄的册子朗读,指甲修剪整齐的小手在册子上划着,每读一个字,就往下指一个字,很是认真。

       一首诗读完,他似乎是遇到什么难题,小脑袋一偏,转向一旁的男人。

  “爹爹,什么是‘低头思故乡’呀?”

  齐衡放下手里的笔,替他把蹭乱的衣角抚平,轻柔道:“就是说一个远离故乡的人,在看到明月的时候,一低头,就不由自主地,就想起远方的故乡,和远方的亲人了。”

  孩子名为“齐川”,取自“逝者如川”之意,齐衡想让这孩子无忧无愁,不被往事扰乱。过去的,就让它过去。

  “爹爹有故乡吗?”

  齐川接着问。

  齐衡揉了揉肉他的小脑袋,“有啊,每个人都有故乡。”

  “那......那......”齐川攥着衣角,欲言又止想问什么。

  毕竟只有四岁,心性还很稚嫩,这点小心思是瞒不过齐衡的。

  “川儿想问什么呢?”

  “川儿想问......爹爹的故乡,有娘亲吗?”

  齐衡一怔,生生被这问题噎住。对上那双清澈的渴望母爱的眼睛,他一时无言以对。

  对于孩子,他当然是亏欠的。他本是齐国公府的小公爷,将来子承父业,是要继承爵位的。奈何天有不测风云,那时时局动荡,皇权一朝倾覆,那举旗造反的逆贼,摇身一变成了君王。所有与先皇有牵连的皇亲国戚皆被禁足,他们的起居虽还在国公府,却与囚徒无异。

  那个君王,那个荒诞淫邪的坐在龙椅上的人,正是朱厚照。

  他视天下人为掌中玩物,从不挂心性命尊严,礼仪道德。当然,那些玩物也包括自己,曾经被誉为京城第一公子,却上保不了国土,下护不了双亲的自己。

  “齐府如今是砧板上的鱼肉,是死是活,全在朕的一念之间。小公爷,你是新科状元,这么聪明,知道应该怎么做。”

  那个人,自诩天子,却口口声声叫他“小公爷”,这样违背礼数伦常的称谓,听到的人却没有一个敢纠正。

  朱厚照很喜欢这样叫他,似乎在刻意提醒他,他曾经名动八方,地位尊贵,那时却是阶下之囚,亡国之奴。

  “你母亲生病了,要朕派御医过去,可以。”

  齐衡清楚记得,那时母亲一时难以接受国破家亡,一夕之间重病缠身,卧榻不起。他想方设法拖了关系入宫,恳请那人行善,指派一个大夫,救母亲于危难之间。

  那人却慵懒地半躺在龙椅上,眼睛如刀片一般盯着他,恨不得将他捅穿几个窟窿。

  “脱。”

  极简单的一个字,却如千斤的铁锤,将齐衡打得一个趔趄。

  “什么?”

  他愕然抬头,以为自己听错。

  朱厚照早已挥退了宫人,偌大的殿宇只剩了二人,连说话都有回音。

  “朕不想再重复一遍。小公爷聪颖过人,想必明白当下的局势。若稍微惹得朕不悦,你今日就是撞死在殿上,令堂也看不到半个御医。”

  这个人说话,永远带着能将人压迫到尘埃里的威严,仿佛真就是一条栖身在半空的巨龙,不知何时放出一记咆哮,刹那之间,地动山摇。

  齐衡伏在地上,额头沁了一层冷汗,颤抖着道:“臣,臣只是个粗鲁男子,皇上后宫佳丽三千,恳请——”

  他乞求的话没说完便被打断:

  “——来人,封锁齐府大门,任何人不得进出。”

  “不要!”

  齐衡惊呼出声,脸色白如缟纸。瞬息之间似乎决定了什么,他踉跄着起身,眼眶被屈辱熏得通红,周身虚弱宛如柳枝,风一吹便断了。

  “啪嗒!”

  他颤巍着解开腰封的玉扣,脱下外袍。这件鲜红的袍子,是临走时父亲嘱咐他穿上的,说面见圣上,怎么也要穿得规矩一些。衣料砸在地上发出噗嚓的声音,堆在齐衡身后的地板上,倒像舞娘雍容的裙摆。

  外袍,中衣,夹衣,然后是......里衣。

  经过之前的那一下威胁,齐衡不敢再说什么,在这人面前,他永远没有商量的余地。

  衣裳一件一件褪下,肌理流畅的身子一层一层显露出来,直到一片布料也不剩了,朱厚照才满意地从龙椅上起身,慢悠悠停到他面前。

  “都说,小公爷温润如玉,没想到,比起品性,这身子倒更像美玉。”

  齐衡闭上眼睛,一滴眼泪便滑落而下,他从前之孤傲清高,人人都传,能远远看上小公爷一眼,这一生便都值了。而那时,他却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,求生不能,求死无门。

  朱厚照盯着他抿成一条线的嘴唇,温柔提醒:“这张嘴也是绝色,但还是得注意些分寸,可别说半个不字,不然,齐府明日就被推成一摊废墟。”

  于是,齐衡便什么都不敢说了。

  那晚,他所剩无几的尊严被践踏,踩在坑坑洼洼的泥地里,碾得粉碎。

  那人索求无度,在他身上挞伐了数个时辰,期间说了什么,做了什么,齐衡几乎都模模糊糊记不清了。然则却有一句,异常清晰:

  “小公爷,你当年高中状元意气风发,不把朕放眼里,可曾想过,也有被朕压在身下的这一天?”

  往事涌入脑海,让齐衡多了几丝烦扰。

  再又望向孩子,那烦扰便也散了。

  “故乡有娘亲吗?”

  小家伙又问了一遍。

  “川儿想要娘亲吗?”齐衡透过这个问题,看到孩子的内心。

  齐川点头,“当然啦!每个人,不都是要有爹爹,有娘亲的吗?”

  齐衡对孩子有愧,当年从宫里潜逃出来,一路奔波,条件艰苦,导致孩子没能吃上补食,一直偏瘦。

    如今,他却连完整的家庭也给不了。

  “那,明日爹爹去找媒婆,帮你找一个娘亲,如何?”

  齐川又不解了,“找娘亲?”

  “对,找娘亲。”

  “娘亲是生我的人,生我的是谁,娘亲就是谁,怎么还能再找呢?”

  齐衡把孩子抱起来,道:“当然能啦。只要能疼你,爱你,当然就能做川儿的娘亲啦。”

  齐川瞬间就被说服了,抱着他的脖子欢呼:“好耶!川儿就要有娘亲啦!”

  那晚,齐川大概是想着要早些见到娘亲,很早便爬上床铺睡了。齐衡对上那孩子恬静的睡颜,黛青的眉毛皱到了一处。

  他抬手,轻轻抚摸着齐川的眉宇,叹道:“川儿,你能不能长得像我一点呢,一点就好......别像那个人......”

  明月安然,大地寂静,这话就这样散在风里,无人听见。

  媒婆的速度很快,次日便说来一位姑娘。兴许是齐衡相貌堂堂,又待人宽和,虽带着一个孩子,但仍是有许多姑娘想嫁与他的。

  “齐衡没有其他的要求,只请姑娘,若是真有缘与我结成夫妻,请善待川儿。除此之外,家里其他的事情,均可由姑娘做主。”

  那姑娘早看上了齐衡,寻常过路都会往院子里瞧一眼,若碰上齐衡正在院中忙碌,她便能高兴上好几天。他原以为齐衡自身条件好,要求诸多,但一番话说下来。竟只这么一个条件,她自然欢喜答应:“齐公子放心,我必视川儿为己出。”

  二人对对方都比较满意,加上媒婆在一旁劝说,齐衡答应,择个良辰吉日便去迎娶。

  他想,既然前半生那样颠簸,如今到了年纪,安安稳稳的也不错。

  然则,齐衡的命运便是,每当他以为能够安宁的时候,总有人给他当头一棒。

  “村头来了好多官兵,里里外外都围起来了,怎么回事!”

  “是不是有什么江洋大盗,官大人来抓人了!”

  “听说来的不是什么大人,是当今皇上!”

  轰!

  齐衡脑中一震,生生裂开一道沟壑——这地方偏远僻静,他怎么会来?

  时间并未给齐衡太多思考的空隙,不多时,那挨家挨户搜查的官兵已经到了半坡。齐衡仓促着在篱笆口一望,脸色一下子就白了——那高坐在骏马之上的人,不是朱厚照又是谁!

  似乎是心有灵犀一般,马背上的人也唰地抬头。

    刹那间,四目相对!

  二人在一瞬间都有了动作,朱厚照扬鞭一抽,飞快朝山上跑去,那官兵也齐刷刷跟了上去。齐衡却飞快后退,将齐川塞到那女子怀中,仓皇乞求道:

  “姑娘,恳请你带着川儿躲起来,无论发生什么千万别出来!”

  一面说着,一面将人往屋里送。

  “砰!”

  朱厚照赶到院子门口的时候,他刚好关上门,后背抵在门上,胸口仿佛有万马奔腾,轰隆一阵乱响。

  朱厚照定定看着他,似凝视着猎物的豹子。他将马鞭扔给宫人,慢悠悠地下马,砰地踹开院门。

  他一步一步走近,眼神从桌上那三杯茶又转回到齐衡身上,低沉道:

  “五年,你害得朕好找。”

  他本该发怒,但那张英挺的脸一直板着,也看不出是否真的怒了。只低沉着说话,让周边的空气都凝滞了。

  齐衡哆嗦站着,僵硬呼吸了一下平复气息,“你当年答应过,还我自由之身。”

  朱厚照听了这话,冰冷地笑出了声,“小公爷好手段,织了一张天大的网,把朕都给诓进去了。”

  齐衡咽了口唾沫,道:“不论如何,皇上贵为天子,金口一开,便不能反悔。”

  朱厚照动了动唇角,道:“这是自然。朕说过的话,当然是不会反悔的。”

  齐衡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
  “不过,你犯下欺君之罪,这该如何算?”

  齐衡一怔,袖中的手颤得厉害——这个人,有一百种方法将他玩弄在股掌之间,根本逃脱不了。

  朱厚照往前了一步,居高临下盯着他,恨不得在那张白玉的脸上戳穿一个洞。

  半晌,那张冷冽的薄唇启开:“跟朕回宫。”

  齐衡往后退了一步,道:“如果你想要我的尸体,我可以跟你回去。”

  朱厚照只是笑笑,道:“你不想要你的双亲了么?”

  齐衡大惊:“他,他们不是已经?”

  “朕对你尚有兴趣,当然不会让他们有事。毕竟这个筹码百试不爽,朕很满意。”

  “你......”齐衡满腹诗书,却找不出一个字来斥骂眼前之人,“他们年事已高,就算是前朝国戚,但好歹也是皇上你的子民,你就狠心如此折腾他们吗?”

  “他们管教不好自己的儿子,朕提醒他们一下有何不可?莫忘了,你跟朕,可是有比血亲还浓烈的关系。”

  “我是你的臣,不是你的妃!你做下如此违背伦常之举,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?”

  朱厚照冷笑,“朕是皇帝,普天之下谁敢对朕不敬?”顿了顿,又道,“否则,你以为,朕为何一定要做这个皇帝?”

  “你......”

  齐衡一步一步后退,逐渐被逼到角落。正当他焦虑万分之时,齐川却砰地打开门。

  “——爹爹!”

  与他一起跑出来的,还有那没将人看住的齐衡相亲的姑娘。

  “川儿别去!”

  她三两步把孩子抱进怀里,齐衡交代过她,不论发生什么也不能出来,故而在齐川偷溜出来时,她火速又将孩子抱了回去,牢牢护在胸口。

  她听见二人的对话,知道来人是皇帝,便也仓皇抱着孩子跪下。

  “民妇拜见皇上,皇上万岁万万岁!”

  这横空出现的二人,宛如一根尖锐的刺,迎头带血扎进朱厚照心口。他虚了虚眼睛,回过身来,仔细将二人打量了一番。

  “女人......孩子......”

  他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,若说之前是一片阴霾,那么此时,便是能掀起海啸的狂风骤雨。他的目光又落到齐衡身上,单单一个眼神便能将人凌迟。

  他动了动嘴唇,道:“你这几年,倒是过得惬意。”

  齐衡咬了一下后槽牙,道:“我已成家,有妻有子,皇上可以放过我了吧?”

  朱厚照深锁的眉头一颤,掠过一丝痛意,“也就是说,你一离开皇宫,马上就找了这个女人?”

  齐衡知他误会了,但事到如今,如果误会能斩断他们之间的关系,便也挺好。

  “不错。皇上可否叫你的侍卫退出去?孩子吓着了,晚上是会做噩梦的。”

  “朕为你遣散后宫,这几年一个女人都没碰,你却逃到这个荒郊野岭的地方背叛朕?”

  “不然呢?我堂堂一个七尺男儿,与一个女人结婚生子有何不可?”

  朱厚照一顿,“你说......这孩子是你跟她生的?”

  “是又如何?”

  到这里,朱厚照的眉毛松动了一下,不再凝重,“朕信你会跟一个女人成亲,却永远不会相信,你会跟别人有孩子。”

  齐衡听来,只以为朱厚照不肯相信现实,于是干脆逼紧了一步,道:

  “皇上,逝者如川,你我早已是陌路之人,事情走到今日这地步,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,您何必自欺欺人呢?”

  朱厚照却没动,只是将手负在身后,胜券在握,“元若,这么多年过去,你对朕,还是一句实话都没有。”

  齐衡像是被抽了一棍,“你......什么意思?”

  朱厚照却没有看他,只慢慢过去,停在那抱着孩子的女人面前,“把孩子给朕。”

  齐衡不知这人想做什么,心里那股不妙的预感越发浓烈,只疯一样飞奔过去,挡在二人身前。

  “你做什么!”

  朱厚照对上那双发颤的眸子,凑到他耳旁,低声道:“你当真以为,朕对你的身子一无所知?”

    既然孩子是骗他的,那么,这个女人,也断不是什么齐夫人。

  刹那间,齐衡脑中像有什么东西轰然坍塌了,之前所有建立起来的楼宇,顷刻之间化成灰烬。

  朱厚照把人拉到一旁,对那怀里的齐川道:“小家伙,过来,给朕抱。”

  他是天子,天子想抱孩子,没有一个人敢违背,何况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?

  朱厚照将齐川抱在臂弯里,想看看这孩子的模样,却不料,齐川死死将脸蒙住,只在指缝里露出水汪汪的眼睛。

  “手放下来,给朕瞧瞧。”

  他的语气放缓了许多,虽也是低沉沉的,却没了之前的冰霜寒意。

  齐川仍旧捂着脸。

  “不干!”

  朱厚照讶异,“为何?”

  “爹爹说了,不给坏人看川儿的脸!”

  “你......觉得我是坏人?”

  齐川飞快地瞄了他一眼,又觉着这一眼看了害怕,又气鼓鼓地挪开眼睛,指控道:

  “你欺负爹爹。”

  朱厚照觉得这孩子执拗,倒有几分齐衡的影子,他看了眼一旁脸色煞白的齐衡,又看向这两只小手捂得严丝合缝的小脸,道:

  “我是你父亲。”

  “骗人!”

  “嗯?”

  小家伙信誓旦旦道出依据:“川儿有爹爹,川儿只没有娘亲。”

  朱厚照挑了挑眉毛,道:“不信,你正眼看看我,看我跟你像不像?”

  齐川哼了哼,赌气地放下小手,心想着看就看,反正他只有一个爹爹,这个坏蛋想冒充他的爹爹,不可能的!

  但他真正对上这个男人的脸时,忽闪忽闪的眸子一下子就愣住了,他呆呆看着朱厚照的面孔,不可置信地抬手去摸。

  “咦?照镜子?”

  小手抚上冷峻的面容,如羽毛一般。

  那瞬间,星辰触碰月亮,青蛙亲吻荷塘,大雨初晴,雪后初霁,万千的温柔光芒铺射而来,驱散每一寸阴暗。

    一旁的齐衡瞪圆了眼睛,齐川从未见过朱厚照,更甚的,今日这大张旗鼓的一闹,正常的孩子都会惧怕,但就在看到对方面孔的时候,什么恐吓都没了。

    有的,只是长久未见的惺惺相惜。

    齐衡的手颤了颤——是他错了么?

  朱厚照的惊讶并不亚于他们,他之前只是从齐衡的举止猜测这孩子是自己的,但委实没想到会如此之像,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

  须臾之间,那冰封多年的面孔似融化了般,竟勾出一抹笑意。

  “带着爹爹,跟我一起回家,好不好?”

  小家伙却没有立即说话,只望着眼前这人的脸一动不动,渐渐的,水汪汪的眼睛就泛红了,没过多久便“哇”的一声哭出来,抱着朱厚照的脖子喊:

  “娘亲——我好想你————”

  朱厚照被抱得懵了,一时不知作何反应。这小家伙认他,他自然是极开心的,但......娘亲是怎么回事?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 一年之后,齐川已改姓为“朱”,朱厚照按字辈给他取了个符合太子身份的大名,但小名仍旧是“川儿”。

  那日,父子俩在御书房下棋,朱厚照故意输了一局,将孩子抱起来道:“川儿,往后在人前别叫朕娘亲了。”

  小家伙疑惑了,“为什么呢?娘亲不喜欢吗?”

    “不是。”

  “那是,你怕那些大臣伯伯不高兴?”

    “怕”这个字眼用得很妙。

    “朕乃一国之君,岂会怕他们?”

    “那为何就不能叫娘亲了呢?”

    朱厚照想了想,最后还是妥协,“川儿想叫便叫罢,不用理会他们。”

    “呀~娘亲对川儿最好了!”

    朱厚照抱着人往外走,“走,去找你爹爹,马上该用晚膳了。”

    “爹爹吃不下,他说,妹妹老是踢他,让他没胃口吃饭。”

    “朕亲自喂他,他会喜欢的。”

    “对!爹爹最喜欢娘亲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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